陈师道简介

陳師道

陳師道(1053~1102)北宋官員、詩人。字履常,一字無己,号後山居士,漢族,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元祐初蘇轼等薦其文行,起為徐州教授,曆仕太學博士、穎州教授、秘書省正字。一生安貧樂道,閉門苦吟,有“閉門覓句陳無己”之稱。陳師道為蘇門六君子之一,江西詩派重要作家。亦能詞,其詞風格與詩相近,以拗峭驚警見長。但其詩、詞存在着内容狹窄、詞意艱澀之病。著有《後山先生集》,詞有《後山詞》。

人物轶事:師道近佛

陳師道一生信受佛法,喜歡與僧人、居士相往來,他寫了很多與佛有關的塔銘、墓表,還作有《華嚴證明疏》、《佛指記》等文章。

他特别推崇《華嚴經》,他在《華嚴證明疏》中說∶得有此經,慶幸平生孰如今日,實力貧而家富,将口誦而心通。誓盡此生敬供不息,在在處處如佛之存,劫劫生生以今為始。伏願諸佛所說如慶喜而常聞,一生之間與善财而同證(《後山居士文集》卷十七)。表示此生遇此新矣!有此足矣!這也是他所以能夠保持高節、不恤貧窮的原因。

陳師道不獨專心佛典,于儒、道經籍也皆深涉。在三教關系上,他主張“道通”、“道一”,異不在道,而在于世異、說異。

他說∶大道一而今之教者三,三家之役相與诋訾。蓋世異則教異,教異則說異。盡己之道則人之道可盡,究其說則他說亦究。其相訾也固宜,三聖之道非異,其傳與不傳也耶(《面壁庵記》,同上,卷十五)!

陳師道說明了三教之道是一緻不背的,隻是因為後來世道的變化,人說的差異,從而相互诋訾,從而有了傳與不傳的區别。

在《白鶴觀記》一文中,他又就釋老的關系指出,“夫老釋氏之教并行,于世而有衰盛,世遂以為優劣。又謂教有利有不利,皆非也。夫二氏離行而合妄,其所異者因于俗也。至其隆替則系于世,世之好惡則系其習……”進一步說明了上述的觀點。師道還具體地列出了三教的傳承世系,認為唯有“釋自能仁”,從始至今,代有其人。師道以上關于三教的關系之說是比較新穎、深刻的,于三教關系思想史上值得注意。

儒、道、釋通融是宋代文化的基本特征,宋代文人的文化結構大都有此特點,陳師道亦然。他們都是本于儒學又濡染道、釋的。其未入仕即以居士自命,也有類似的文化心理背景:以道藝處士自期、以自由人格自重、以通曉佛理自慰。

陳師道體弱多病,因而希望通過誦佛經、守戒持齋等方式減輕精神和肉體的痛苦,延長壽命。他曾與妻同谒佛寺,稱弟子,買經發誓,并長期斷酒持齋誦經。

但他卻似乎更需要從佛門求得解脫之道,有時甚至産生出世之念:“更欲置身須世外,世間元自不關人”,“終當捐世事,來作卧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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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陳師道出身于仕宦家庭,祖父陳洎,官至三司鹽鐵副使,贈工部侍郎;父親陳琪,官至國子博士通判绛州。到陳師道時,家境已衰落,《先夫人行狀》雲:“先君以家赀讓群弟蓄孤振窮,欲死恤終。夫人同之,不以累其夫。先君卒貧,不能家,夫人以大家子就下養,人以為憂,夫人安之,不以累其子,年高而家益貧。”

陳師道早年娶郭概之女為妻,迫于生計,妻女皆在嶽父家就食。16歲時從師曾鞏。當時朝廷用王安石經義之學以取士,陳師道不以為然,不去應試。元豐四年(1081),曾鞏奉命修本朝史,薦陳師道為屬員,因其布衣而未果。太學博士正錄薦師道為學錄,他推辭不就。當時的執政大臣章惇曾托秦觀緻意,讓陳師道往見,準備加以薦舉,他卻回答:“士不傳贽為臣,則不見于王公。”(《與少遊書》),拒不谒見。

元祐二年(1087),當時任翰林學士的蘇轼與傅堯俞、孫覺等推薦他任徐州州學教授。四年,蘇轼出任杭州太守,路過南京(今河南商丘),陳師道到南京送行,以擅離職守,被劾去職。不久複職,調颍州教授。當時蘇轼任颍州太守,希望收他為弟子。陳師道以“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婉言推辭。但蘇轼不以為忤,仍然對他加以指導。紹聖元年(1094),他被朝廷目為蘇轼餘黨,罷職回家。他家境貧寒,但仍專力寫作,欲以詩文傳于後世。元符三年(1100),複除棣州教授,赴任途中,改除秘書省正字,未上任即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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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成就

陳師道的文學成就主要在詩歌創作上。他自己說:“于詩初無詩法。”後見黃庭堅詩,愛不釋手,把自己過去的詩稿一起燒掉,從黃學習,兩人互相推重。江西詩派把黃庭堅、陳師道、陳與義列為“三宗”,其實陳師道隻是在一段時期内學習過黃庭堅的詩風,其後就發現黃庭堅“過于出奇,不如杜之遇物而奇也”(《後山詩話》),因而緻力于學杜。對于他學杜甫所達到的境界,黃庭堅也表示欽佩,曾對王雲說,陳師道“其作文深知古人之關鍵,其作詩深得老杜之句法,今之詩人不能當也”(王雲《題後山集》)。方回的《瀛奎律髓》有“一祖三宗”之說,即以杜甫為祖,三宗便是黃庭堅、陳師道和陳與義。方回并說:“老杜詩為唐詩之冠,黃、陳詩為宋詩之冠。”,

大體上說,陳師道的詩由于受黃庭堅的影響,做詩要“無一字無來曆”,但他的學問不如黃庭堅,需要“拆東補西裳作帶”(《次韻蘇公〈西湖徙魚〉》),不免顯得竭蹶。而在學杜這一方面,也僅僅專緻于形式格律,所以雖然形式上能有所肖似,卻往往缺乏杜甫的深沉雄健。他學杜比較成功的是五七言律詩,例如“歲晚身何托,燈前客未空。半生憂患裡,一夢有無中。發短愁催白,顔衰酒借紅。我歌君起舞,潦倒略相同。”(《除夜對酒贈少章》);“斷牆著雨蝸成字,老屋無僧燕作家。剩欲出門追語笑,卻嫌歸鬓逐塵沙。風翻蛛網開三面,雷動蜂窠趁兩衙。屢失南鄰春事約,至今容有未開花。”(《春懷示鄰裡》)。前者可以看出他在追步杜詩的句法上所下的工夫,後者則近似杜詩中的遣興體格。他的五古用力刻畫,要求辭意獨造,但生硬處仍不脫江西派的習氣。他也有一些感情樸摯的詩,如“極喜不得語,淚盡方一哂。”(《示三子》);“功名何用多,莫作分外慮。”(《送外舅郭大夫夔西川提刑》)。後一首詩對外舅提出規勸,方回評為“學老杜此其逼真者,枯淡瘦勁,情味深幽。”(《瀛奎律髓》)。他的詩也有寫得恬淡而有味的,如“書當快意讀易盡,客有可人期不來。”(《絕句》);也有寫得風流華美的,如:“春風永巷閉娉婷,長使青樓誤得名。不惜卷簾通一顧,怕君著眼未分明。”(《放歌行》),可惜不多見。相傳他做詩用力極勤,平時出行,有詩思,就急歸擁被而卧,詩成乃起。有時呻吟累日,惡聞人聲,所以黃庭堅稱之為“閉門覓句陳無己”(《病起荊江亭即事》)。這種嚴肅的創作态度值得肯定,但他的詩作思想深度不夠和時見拗澀。

陳師道于詞頗自推許,自稱“餘它文未能及人,獨于詞自謂不減秦七黃九。”(《書舊詞後》)。但他現存的作品,很少精彩之作,不能和他自己的估價相稱。他的散文較有成就, 紀昀評為“簡嚴密栗,實不在李翺、孫樵下。”(《四庫全書總目》)。

陳師道有《後山詩話》,提出“詩文甯拙毋巧,甯樸毋華,甯粗毋弱,甯僻毋俗”,依然和黃庭堅的主張一脈相通。又說:“善為文者因事以出奇,江河之行順下而已。至其觸山赴谷,風抟物激,然後盡天下之變。”論奇正的關系頗有見地,可惜他的創作實踐和自己的理論不盡相符。由于此書中對蘇轼、黃庭堅、秦觀都有不滿之詞,《四庫全書總目》以為“殊不類師道語”,則似失之拘泥。但書中有陳師道死後的事情,當出于後人的增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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