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耒简介

張耒

北宋文學家,擅長詩詞,為蘇門四學士之一。《全宋詞》《全宋詩》中有他的多篇作品。早年遊學于陳,學官蘇轍重愛,從學于蘇轼,蘇轼說他的文章類似蘇轍,汪洋澹泊。其詩學白居易、張籍,如:《田家》《海州道中》《輸麥行》多反映下層人民的生活以及自己的生活感受,風格平易曉暢。著作有《柯山集》五十卷、《拾遺》十二卷、《續拾遺》一卷。《宋史》卷四四四有傳。

評價

南宋高宗即位後,下诏追贈蘇轼為資政殿學士,贈張耒集英殿修撰,诰詞說:“四人以文采風流為一時冠,學者欣慕之及繼述之”。既概述了張耒等人的影響,又肯定了其文學成就,終于使張耒等巨名昭彰,流芳千秋。

在蘇轼、蘇轍、黃庭堅、晁補之、秦觀等相繼辭世後,仍作為文壇中流砥柱,傳道授業,光大文風。《宋史·文藝傳》稱其:“耒獨存,士人就學者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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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張耒原籍亳州谯縣(今安徽亳州),後遷居楚州(今淮安市楚州區)。馬端臨《文獻通考》作“谯郡人”,秦少遊《書晉賢圖後》記載:“獨谯郡張文潛與餘以為不然……”,他在《思淮亭記》中稱“予淮南人也,自幼至壯,習于淮而樂之。”。祖父任職于福建,父親中進士後,遊宦四方,官至三司檢法官,因親老,乞請離京做吳江知縣。母親李文安。外祖父李宗易先以著作佐郎為谯縣知縣,曆官尚書屯田員外郎,知光化軍事,仕至太常少卿,以詩文名世,長于寫詩,深受當時的大詩人晏殊的賞識。正是在這樣的家庭裡,張耒從小就受着正統的封建詩禮的熏陶,加之受業于“山陽學官”,少年時即表現出對文辭的靈感,“十有三歲而好為文”(《投知己書》),十七歲作《函關賦》,傳誦人口。此後,他遊學于陳州,得到當時在陳為學宮的蘇轍的厚愛。熙甯四年(1071年),蘇轼出任杭州通判前,來陳州與其弟話别,張耒得以谒見蘇轼,頗受青睐,自此便成為蘇氏兄弟的門下客,并在東坡引薦下,應舉姑蘇。熙甯六年(1073年),即張耒二十歲時,由神宗親策為進士,王安石負責提舉,授臨淮(今安徽泗縣)主簿,開始步入仕途。熙甯八年,蘇轼在密州修“超然台”,張耒應約寫了《超然台賦》蘇轼稱他“超逸絕塵”,有秀傑之氣,“其文汪洋淡泊,有一唱三歎之聲”(《答張文潛書》),這是他們詩文交往的開始。與此前後,張耒與秦觀、晁補之也有詩文唱和,結為知交。

熙甯六年至元豐八年(1073年-1085年),張耒先後在安徽、河南等地做了十多年縣尉、縣丞一類地方官,并因秩滿改官不斷,往來京洛間,為政特别辛勞。“我迂趨世拙,十載困微官”(《悼逝》),“飄然羁孤,挈其妻孥,就食四方,莫知所歸”(《上蔡侍郎書》)說的就是這段經曆。張耒為官清廉,他本想憑着他那微薄的俸祿養其親小,淡泊平生,然厄運頻頻而至,他的父母、前妻相繼謝世,家境每況愈下,經濟拮據,生活困窘。

元豐八年(1085),神宗崩,年幼的哲宗登位,支持舊黨的高太後垂簾聽政,起用反變法派司馬光,蘇轼、蘇轍相繼奉調晉京。元祐元年(1086年)大臣範純仁薦舉張耒參加太學學士院考試。這次被薦參加考試的還有黃庭堅、晁補之等人,由翰林學士蘇轼命題,考試結果三人同被拔擢,張耒被任為秘書省正字,其後曆任著作佐郎、秘書丞、史館檢讨,直到起居舍人。元祐二年(1087年)春,蘇轼主持禮部貢舉,張耒被聘為讀卷官,入試院檢點審閱舉子試卷。元祐三年(1088年),秦觀被召到京師,任太學博士,校正秘書,亦入蘇轼門下。在暇日與張耒或舉酒歡宴,或同遊京都名勝,詩文酬唱,作畫題跋,互相砥砺,共受蘇轼薰沐。這是他們難以忘懷的歡樂年代,也是北宋文壇上的盛事。他們“一文一詩出,人争傳誦之,紙價為貴”。館閣八年,張耒有緣披覽國家藏書,過着“圖書堆枕旁,編簡自相依”的生活,其文翰學術也日有進益。

宋哲宗親政後,新黨得勢,竭力報複元祐舊臣,随着蘇轼等人的被貶,蘇門弟子也受到株連。紹聖元年(1094年),張耒在以直龍圖閣知潤州(今鎮江)任上,徙宣州(今宣城)紹聖四年(1097年)貶黃州(今湖北黃岡)酒稅監督,再貶複州(宋地名,今湖北天門)監竟陵郡酒稅。元符二年(1099年)起為黃州通判。宋徽宗即位,四十七歲的張耒一度内召為太常少卿,後又被啟用為兖州、颍州(今阜陽)知州,但為時都很短促。當時蘇轼自海南遷内地,張耒賦詩相慶;“今晨風日何佳哉?南極老人度嶺來。此翁身如白玉樹,已過千百大火聚。”不久,噩耗傳來,蘇轼于途中卒于常州。張耒在颍州舉哀行服,痛悼一代文豪和恩師。未想竟觸怒了上方,于崇甯元年(1102年)被貶為房州(今湖北房縣)别駕,安置于黃州,這是他在短短六七年内第三次被貶到那裡,他在黃州先後共住了七八年,作為逐臣,他不得住官舍和佛寺,隻能在柯山旁租屋而居。荒樹枯木,蓬蒿滿眼,自然令人惆怅莫名,但“江上魚肥春水生,江南秀色碧雲鬟”,倒也給他不少安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柯山腳下,張耒與蘇轼弟子潘大臨結為緊鄰,兩人彼此安慰,相濡以沫,共守大節。據載,當時的郡守瞿汝文憐其家貧,欲為其購買一份公田,以種植豆粟蔬菜等,貼補家用,張耒敬謝不取。正是此地的哀和樂使他難以忘懷,故他自号為“柯山”。

崇甯四年(1105年),秦觀的兒子自藤州(今廣西藤縣)奉父柩歸葬揚州,路過黃州時張耒臨江祭奠,他為好友的“竄身瘴海,卒仆荒陋”而痛哭失聲。淚水未幹,黃庭堅又相繼去世。崇甯五年,宋徽宗诏除一切黨禁,張耒才得任便居住。這年冬天,他自黃州經颍州,回到故鄉淮安,大約住了一年多時間。大觀年間,移居陳州,監南嶽廟,主管崇福宮。由于晚年長期賦閑,他貧病交加,《歲暮即事寄子由先生》雲,“肉似聞韻客,齋如持律徒。女寒愁粉黛,男窘補衣裾。已病藥三暴,辭貧飯一盂。長瓶卧牆角,短褐倒天吳。宵寐衾鋪鐵,晨飲火數珠。”可以想見他當時已衣食不繼,三月不知肉昧了。

盡管政治環境是如此惡劣,生活是如此困窮,但詩人并沒有向腐朽的蔡京集團屈服。以聞道蘇轼自負,終生恪守不移,即使遭受打擊也不後悔,且引為人生最大的志趣。詩人就這樣堅持着,繼蘇轍和晁補之謝世之後,也在寂寞和痛苦中死去,據乾隆《山陽縣志》載,葬于故土淮安“治北七裡”。

據陸遊《老學庵筆記》雲:“文潛三子:秬、稭、和,皆中進士第。秬、稭在陳死于兵。和為陝西教官,歸葬二兄複遇盜見殺。文潛遂無後,可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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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集版本

其文集今存主要有四種版本:《宛丘先生文集》七十六卷,存清康熙呂無隐鈔本、《四庫全書》本等。《柯山集》五十卷、拾遺十二卷,存武英殿聚珍版本、廣雅書局刻本,見于《宛丘先生集》而不見于《柯山集》的詩文,均輯入該本《拾遺》。《張右史文集》六十五卷,存明萬曆抄本、清雍正七年謝浦泰抄本等。《張文潛文集》十三卷,存明嘉靖三年郝梁刻本。四種版本文集所收篇目互有差異。中華書局1999年出版逸安等校點《張耒集》,較為完備精審。張耒還撰有《明道雜志》一卷,南宋慶元時陳升刻于黃州,現存明刻本、《唐宋叢書》本、《學海類編》本。《全宋詞》第一冊收其詞六首。《全宋詩》卷一一五五至一八七錄其詩三十三卷。《全宋文》卷二七五○至二七七一收其文二十二卷。事迹見《東都事略》卷一一六、《宋史》卷四四四本傳。近人邵祖壽編有《張文潛先生年譜》一卷。

張耒對詩文創作亦有他自己的觀點,其核心則是以理為主,辭情翼之。“學文之端,急于明理,如知文而不務理,求文之工,世未嘗有也。夫決水于江、河、淮、海也,順道而行,滔滔汩汩,日夜不止,沖砥柱、絕呂梁,放于江湖而納之海,其舒為淪漣,鼓為波濤,激之為風飙,怒之為雷霆,蚊龍魚鼈,噴薄出沒,是水之奇變也。水之初,豈若是哉!順道而決之,因其所遇而變生焉。……江、河、淮、海之水,理達之文也,不求奇而奇至矣。”(《宋史》本傳)。又雲:“文章之于人,有滿心而發,肆口而成,不待思慮而工,不待雕琢而麗者,皆天理之自然而情性之道也”(《賀方回樂府序》),一時之學者奉為至言。平心而論,強調在創作過程的發抒真情、筆随意驅,自有其合理性的一面,而且的确也是把握了文藝創作的規律,但一味地否認構思、修飾、琢磨、錘煉等在創作過程中的必要性,則又不免矯枉過正。作者本人的創作也正因了其自立的樊籬,因而多少顯得肌理有餘而文采不足,略嫌枯槁相。其創作成就前未及東坡(蘇轼),後不如放翁(陸遊),痼或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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