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舜钦简介

蘇舜欽

蘇舜欽(1008—1048)北宋詩人,字子美,開封(今屬河南)人,曾祖父由梓州銅山(今四川中江)遷至開封(今屬河南)。曾任縣令、大理評事、集賢殿校理,監進奏院等職。因支持範仲淹的慶曆革新,為守舊派所恨,禦史中丞王拱辰讓其屬官劾奏蘇舜欽,劾其在進奏院祭神時,用賣廢紙之錢宴請賓客。罷職閑居蘇州。後來複起為湖州長史,但不久就病故了。他與梅堯臣齊名,人稱“梅蘇”。有《蘇學士文集》詩文集有《蘇舜欽集》16卷,《四部叢刊》影清康熙刊本。198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蘇舜欽集》。

轶事典故

“讀書佐酒”:蘇舜欽為人豪放不受約束,喜歡飲酒。他在嶽父杜祁公的家裡時,每天黃昏的時候讀書,并邊讀邊飲酒,動辄一鬥。嶽父對此深感疑惑,就派人去偷偷觀察他。當時他在讀《漢書·張良傳》,當他讀到張良與刺客行刺秦始皇抛出的大鐵椎隻砸在秦始皇的随從車上時,他拍案歎息道:“真可惜呀!沒有打中。”于是滿滿喝了一大杯酒。又讀到張良說:“自從我在下邳起義後,與皇上在陳留相遇,這是天意讓我遇見陛下呀。”他又拍案歎道:“君臣相遇,如此艱難!”又喝下一大杯酒。杜祁公聽說後,大笑說:“有這樣的下酒物,一鬥不算多啊。”(原文出自元·陸友仁《研北雜志》)

蘇舜欽以書為下酒物,其豪放直率可愛的書生風采如今仍躍躍出現在我們眼前,讓人真正知道讀書之樂樂如此,其讀書佐酒的事迹傳為美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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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特色

蘇舜欽早期詩作,充滿激情,感激頓挫而發其郁積,語言明快豪邁,形成他豪犷雄放而超邁橫絕的主導藝術風格。後期寄情山水自然景物的詩作,風格幽獨閑放,與前期詩作大相徑庭。

在詩歌的語言藝術方面,蘇舜欽也同梅堯臣一樣,力圖用新意象、新句法來打破圓熟陳舊的詩歌格局。他的詩中常可以看到散文化的句子,生僻艱澀的語彙,怪異奇麗的意象。

不過,由于兩人的所長不同,詩風還是有很明顯的區别,這正如歐陽修《六一詩話》所評:“聖俞、子美齊名于一時,而二家詩體特異。子美力豪隽,以超邁橫絕為奇;聖俞思精微,以深遠閑淡為意。各極其長,雖善論者不能優劣也。”前面的《對酒》就是一個例子,下面再以《松江長橋未明觀漁》為例:

曙光東向欲胧明,漁艇縱橫映遠汀。濤面白煙昏落月,嶺頭殘燒混疏星。鳴根莫觸蛟龍睡,舉網時聞魚鼈腥。我實宦遊無況者,拟來随爾帶笭箵。

這詩中某些特異的語彙、意象,在梅堯臣詩中也可找到類似的用法,全篇的奔放豪健,氣象開闊,則是梅詩中難以找見的;反過來說,梅堯臣詩的精微、深沉、含蓄、細膩等特點,蘇舜欽也比較缺乏。他的詩最明顯的弱點,就在于有時隻顧感情的宣洩,而忽略了感情表達方式與語言内在張力的推敲,以緻顯得粗糙乃至氣格不完。

但也有些小詩,蘇舜欽寫得相當精緻,如《淮中晚泊犢頭》:

春陰垂野草青青,時有幽花一樹明。晚泊孤舟古祠下,滿川風雨看潮生。

第二句有些散文化,但用了一個“時”字,使視境動了起來,仿佛花樹在一片青青草地中不時跳入眼簾。“幽”和“明”都是形容花,一重心理感受,一重視覺,配合得很别緻。全詩的情韻近于唐詩,但更顯得清幽細巧些,意脈也較為流動曲折。又如《夏意》:

别院深深夏簟清,石榴開遍透簾明。樹蔭滿地日當午,夢覺流莺時一聲。

也寫得小巧别緻,情趣盎然。它也不是以平行的意象呈現的,詩中的視線是在不斷的流動轉換中:先是幽深的小院,然後透過竹簾望見一樹明豔的石榴,再是日在中天、樹蔭垂地的一片夏日景色,最後以一聲流莺驚破主人的夢和午睡時的靜寂。通過詩人内在體驗的流程來構成詩的節奏,脈絡肌理十分細密,這正是宋詩的一種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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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風格

詩歌理論
在對詩歌的政治作用的認識上,蘇舜欽與梅堯臣是一緻的。他在《石曼卿詩集序》中說:“詩之于時,蓋亦大物。”所謂“大物”,即是指詩可以反映“風教之感,氣俗之變”,若統治者有“采詩”制度,就可以據以“弛張其務”,達到“長治久安”。因此,他批評“以藻麗為勝”的文學風氣,而大力贊揚穆修等人“任以古道”,石曼卿的詩能“警時鼓衆”。而且如前所言,他還提出過“文之生也害道德”的頗為極端的意見。其實蘇氏為人性格偏于豪放開張,并無道學家的氣息,他的這些主張與他在仕途上積極進取的欲望有重要的關系。

觸及現實
作為一個關切時政、渴望有所作為的詩人,蘇舜欽的詩常常觸及一些嚴峻的現實問題。他的《慶州敗》記叙了宋王朝與西夏戰争的失敗,痛心疾首地批評了朝廷在邊防措施上的松懈和将領的無能;《吳越大旱》寫到一方面饑荒病疠使“死者道路積”,另一方面官府為了應付與西夏的戰争,仍無情搜括糧食,驅使丁壯勞力上戰場,緻使“三丁二丁死,存者亦乏食”,最後并以“胡為泥滓中,視此久戚戚。長風卷雲陰,倚柂淚橫臆”之句,表述了自己内心的痛苦;《城南感懷呈永叔》同樣寫出民間由于饑荒而出現的慘狀:“十有七八死,當路橫其屍。犬彘咋其骨,烏鸢啄其皮。”并以“高位厭粱肉,坐論攙雲霓”與之相對照,直斥權勢者的無能與無恥。

尖銳直截
在反映時弊、揭露社會矛盾方面,蘇舜欽往往比梅堯臣來得尖銳直截。這一方面是由于個性的關系,另一方面也同蘇舜欽郁郁不得志的遭遇有關。他本是自視很高的人,卻總是受排擠乃至遭誣陷,所以既感到自己無法為社會盡到應有的責任,又感到個人失意的苦悶。這兩種情緒糾合在一起,使彼此都強化了。《城南感懷呈永叔》的末一節說:“我今饑伶俜,憫此複自思:自濟既不暇,将複奈爾為?愁憤徒滿胸,嵘峵不能齊。”言外之意是:倘若自己能掌握權位,便能夠拯救百姓;無奈自顧不暇,所以格外憤懑。而在有些詩中,他更把個人的不滿直接宣洩出來,如《對酒》:

坦露激昂
這種詩情緒坦露激昂,略近于李白的風格,雖然畢竟還不如李白的意氣高揚,不可一世。《宋史》本傳說蘇舜欽“時發憤懑于歌詩,其體豪放,往往驚人”。在北宋詩人中,他确是有些唐人的氣味。所以他的理論表述雖然迂腐,詩歌卻因情感袒露而顯得頗有生氣,不是一副道學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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