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捷

蔣捷(生卒年不詳),字勝欲,号竹山,宋末元初陽羨(今江蘇宜興)人。先世為宜興巨族,鹹淳十年(1274)進士。南宋亡,深懷亡國之痛,隐居不仕,人稱“竹山先生”、“櫻桃進士”,其氣節為時人所重。長于詞,與周密、王沂孫、張炎并稱“宋末四大家”。其詞多抒發故國之思、山河之恸 、風格多樣,而以悲涼清俊、蕭寥疏爽為主。尤以造語奇巧之作,在宋季詞壇上獨标一格,有《竹山詞》1卷,收入毛晉《宋六十名家詞》本、《疆村叢書》本;又《竹山詞》2卷,收入涉園景宋元明詞續刊本。

詩詞風格

在宋末詞人中,蔣捷詞别開生面,最有特色和個性。在社交上,他與聲同氣應的周、王、張等人不見有任何來往,詞風也是另辟蹊徑,不主一家,而兼融豪放詞的清奇流暢和婉約詞的含蓄蘊藉,既無辛派後勁粗放直率之病,也無姜派末流刻削隐晦之失。 他敢于直接表現亡國遺民堅貞不屈的民族氣節和對異族統治的不滿情緒,《沁園春·為老人書南堂壁》和《賀新郎·鄉士以狂得罪賦此餞行》二詞,就充滿着一股不屈的奇氣。蔣捷詞還多角度地表現出亡國後遺民們飄泊流浪的凄涼感受和饑寒交迫的生存困境。

此處,蔣詞的情感基調不像王沂孫、張炎詞那樣一味的低沉陰暗,有的詞作格調清新,樂觀輕快,如《霜天曉角》(人影窗紗)和《昭君怨·賣花人》寫折花和賣花,極富生活情趣。蔣捷在宋末詞壇上獨立于時代風氣之外,卓然成家,對清初陽羨派詞人頗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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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作生涯

蔣捷的詞大多情調凄清。他沒有正面地直接反映時代的巨變,而是采用“待把舊家風景,寫成閑話”(《女冠子》)的方式,于落寞愁苦中寄寓感傷故國的一片深情。如“飛莺縱有風吹轉,奈舊家苑已成秋”(《高陽台》),“星月一天雲萬壑,覽茫茫宇宙知何處”(《賀新郎》),“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梅花引》)等,都包含着山河易色、無處容身的悲哀。《虞美人·聽雨》通過聽雨一事,概括了作者少年、壯年和晚年三個時期的不同感受,身世家國之感極為痛切,其中“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二句尤其悲壯蒼涼。但他的詞又不盡是低沉暗淡的情調,時而振起一筆,開擴意境,呈現清麗色彩。如《賀新郎·秋曉》本寫“萬裡江南吹箫恨”,卻于月影微黃的院落中點綴上青花、紅棗,再推向白雁橫天、楚山隐約的遠景,使詞中所表現的憂傷苦悶之情不緻于過分沉抑。《一剪梅》寫“舟過吳江”,其中“風又飄飄,雨又蕭蕭”,“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等句,也沖淡了傷逝懷歸的悲涼氣氛。所以周濟稱其“思力沈透處,可以起懦”(《宋四家詞選》)。這當然與其詞“煉字精深,調音諧”(《四庫全書總目》)也是分不開的。對竹山詞的評價,前人意見分歧很大。貶之者如馮煦,認為其“詞旨鄙俚”“不可謂正軌”(《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陳廷焯更認為在南宋詞人中“竹山雖不論可也”(《白雨齋詞話》)。那是用姜夔、張炎的詞作為标準來衡量的,實屬偏見。劉熙載的看法與此相反,他說:“蔣竹山詞未極流動自然,然洗煉缜密,語多創獲,其志視梅溪較貞,其思視夢窗較清。劉文房(劉長卿)為五言長城,竹山其亦長短句之長城欤。”(《藝概·詞曲概》)稱竹山為長短句之長城,固屬過譽,但他從詞品與詞法兩方面充分肯定了竹山詞,還是頗有見地的。

總之,竹山詞思想内容較充實,寫作方法和風格多樣化,不失為南宋高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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